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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早上，刘海中憋着一肚子火，提着粪桶和粪勺，极不情愿地来到了公厕。
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皱眉头。
这公厕简陋至极，几块砖头垒砌而成，连个遮挡都没有，粪坑里蛆虫蠕动，苍蝇嗡嗡乱飞。
他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开始一下一下地舀着粪坑里的粪便。
粪勺碰到硬物，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恶臭味更加浓烈。
刘海中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正当他埋头苦干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那人看了一眼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这不是二大爷吗？今儿个怎么在这儿忙活上了？”那人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刘海中抬起头，看到是院里的李大壮，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放下粪勺，尴尬地笑了笑：“李大壮啊，我…我这不是…锻炼锻炼身体嘛！”
李大壮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但也没再追问，只是笑着说道：“二大爷真是好兴致，锻炼身体都锻炼到厕所来了。”
说完，他便走到一旁的坑位，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解开了裤腰带。
刘海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拿起粪勺，继续机械地舀着粪便，动作僵硬而缓慢。
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粪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不是老刘吗？你这是在…？”汉子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乡音。
刘海中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柳啊，我…我帮公家做点事，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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