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顾知还诧异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人。
来人是凤凰一族的蓝凰一禾。
顾知还历劫之前时常到处拜访上古神兽，早已经退隐六界的凤凰一族她费了好大劲才寻到入口。
凤凰一族也是上古神兽中子嗣最丰的。
可是，他们早已经不问六界之事。
她们很聊得来，她曾在虢山住过一段时间，年少修炼的时候，凰一禾提点不少。
她们亦师亦友。
“凰一禾？”贪魔也很惊诧，故人重逢，恍如隔世。
凰一禾淡淡颔首，视线看向顾知还，“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人族的恩怨，尽量少插手，你如今在六界虽难逢敌手，却也终究困囿其中，插手别人的因，定然要承受别人的果，于你无益。”
顾知还看向漂浮在江面上昏迷的人，淡淡蹙眉，“可是，此人要抓的是我，要毁的是我的家，这难道不是我的因果？”
“是你的，也不是你的。”凰一禾摇头，“以你如今能力，毁灭一个芜泽国的城池不过弹指之间，但这样必然会引起神族群起攻之，他们其中本就有人惦记你的巴蛇之力，你若是真如此做了，定然是给他们送了把柄，届时，你一己之力，定不是对手。”
“何况芜泽国的百姓总有无辜之人，你这一挥手，可是片瓦不留，这是你想要的吗？”
“你历经几世，也当最是清楚，死不可怕，更不是结束。”凰一禾笑的温柔，说出的话却让贪魔都觉得浑身发寒。
多年不见，他这个贪魔都已经重塑多次，可凰一禾，却好像还是最初的那个大魔头，只不过是如今笑起来更无害了。
顾知还若有所思，“如此，有些拖沓了。”
凰一禾轻笑出声，“你乃上古巴蛇，生命漫长，一瞬间全都解决了，日子过的也未免无聊了些，你觉得呢?”
“此话倒是有些道理。”顾知还挑眉，突地笑了，看着面前人，问，“须弥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成佛之事，她还未曾彻底死心。
“无论是哪个地方，总有善恶之分，你又何必非得执着于一个事情，做你想做之事，问心无愧便足矣，神兽何惧六道轮回？”凰一禾温声道。
“问心无愧吗？”顾知还喃喃重复，“那依你之见，时空混乱的事情，可是须弥山故意为之？”
羽涅神君当初故意言语引导她往这个方向猜测，她仔细去想，好像须弥山的确嫌疑很大。
可是，当时她并没有和羽涅挑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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