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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安似笑非笑:“那你现在叫几声?”
在大周待久了的赫连揭似乎已经褪去了初见面那份桀骜和野性,道:“……汪汪汪求你了。这次真的过不下去了。”
盛淮安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原本以为他是带了点异域番邦纯朴的“大智若愚”,没想到脑子真的不是很好使,怪不得不留在辽东和兄弟们厮杀。她道:“那你赶紧把这只…‘大王’给拴回去先,它不是野狗。”
贵人总喜欢一些寻常人没有的珍奇物件,猫狗也是同理。这种西域名犬盛容与也有一头,精力旺盛。若是被赫连揭牵走,知府家的小公子,要开始哭了。
“你又没答应……”赫连揭拍拍那只狗的屁股,它自己跑回了窝里。盘腿坐在地上看她,道,“我这次就跟着你,万一你又跑去别的地方了,今晚我就在这儿。”
他眼周似还有雨珠,烛火下湿漉漉的,像是那只刚离开的大狗。
到了大周之后,赫连揭对自己没有二两的脑袋有了充分的认识,把刀当后的银两被过路人三两句就骗走了,幸好他有胳膊有腿,把人揍了一通抢了回来。在上林苑,赫连揭其实算是报了盛淮安狼群中的救命之恩。
不过现在,他是真的喜欢。他不重死生义气,盛淮安杀了多少北族人都无所谓,他不介意和他的哥哥一样去当她座下疯犬。
见盛淮安坐在那里不应答,赫连揭可怜巴巴道:“我都听你的了。那个被害死的老头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是你的师父?你们的枪法差不多,那我把沧州知府的脑袋端过来给你,你让不让我跟着?”
所以说,叫沈元善去沧州应战,就是一场阴谋。一个小知府,怎么敢谋划这么大的?那沧州知府的背后又是谁?是盛淮景,还是萧弦,还是那时已经死去的平王残党?
盛淮安想到三年前看到的沧州,雪和血混在一起,因为云州城满,难以再接收人了。流民们在以南的云州城门口支起大锅,分一些稀粥馍馍来吃。
她不愿意去苛责自己的师父,但是当时她也觉得,沈元善做的算是错事。
“你叫什么名字?”赫连揭又偷偷往前挪了点,问他。
北族士兵只会叫她“红流光花”“那个杀人如麻的臭女人”,即便是在雪地里见了一面后再难忘,但赫连揭仍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
思路被打断,她道:“盛淮安。”
“淮……安?”赫连揭咕哝着,“妈呀,我还不认识这两个字。”
他不像赫连一,血统里好像就有什么“识文断字”的基因,他连北族的字都没认全。
“你过来。”盛淮安道。
赫连揭没站起来,蹲在地上挪了过去,他身上的水在地上曳开了一道长痕迹。
盛淮安道:“抬头。”
她捏着赫连揭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男子剑眉尾巴被削成半截,眼珠子绿幽幽的,眼头朝下,眼尾朝上,和那只狗长的竟真有几分相似。赫连揭和她双目相对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是那种被当成猎物一般的跳动。
虽然盛淮安的动作慵懒闲适,但是赫连揭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威胁。只要自己此刻有丝毫妄动,盛淮安就能够顺着他脸往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长的还挺好看。”盛淮安笑道。
赫连揭把下巴搁置在她膝上,状若温驯。
赫连揭在屋外的软榻上将就了一夜。
次日玄一进来与她汇报事情的时候,恰好撞上赫连揭得意洋洋地睨着他。他朝玄一挑衅一笑,又想起盛淮安冰冷的告诫:“别给我找事”,脸上的笑容拉的更大了些,亲亲热热要去挽玄一的胳膊喊哥哥,似是当时弯刀相向的不是他一般。
玄一冷着脸躲过,对盛淮安道:“出事了。”
陈达等一干官员和盛淮安不同,每日鸡鸣之时即起,在看到王宏瞪着眼,干脆利落的死状之后都吓得脸色发白。昨天王宏出言不逊,这是谁杀的不用想便知。盛淮安也不遮掩,为的就是杀鸡儆猴,告诉他们,虽然她不大插手运河监修,但是她一直都盯着。
一波惊吓未过,另一波又起。
招募去监修运河的数千壮工,昨晚竟然都冒雨夜行,连夜上了土匪寨。
待盛淮安走到时,青州的知府讲话已经结巴了。“不知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窝山贼,把人全部都骗走了。昨夜暴雨,附近的河道都是淤泥,现在水都已经蔓到民户了。大家都怪皇帝,好好的为什么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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