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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簪礼,嬷嬷记得用这根簪子。”
祭福礼的最后,该是母亲为公主簪发,可黛妃去世,便由宫中最年长的嬷嬷代为行使。
祭福礼前,王希蕴找到簪发嬷嬷,将那根内务府置办的簪子换成了时遇昨夜给的紫玉簪。
“这……”嬷嬷看起来有些犹豫。
但在王希蕴的注视下,还是笑着同意了。
只是在她离开前,王希蕴的手便握上了她的,视线之外,一块硬物悄悄抵上她的手心,嬷嬷轻轻颠了颠,面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
日渐西,夕阳斜打在宫墙琉璃之上,被流云托扫而细碎一片。
今日是个好天气。
吉时已到,祭福礼启。
时滢穿着小朝服,雀翎与她长长的后发编织在一起,又与朝服尾端细密精致的绣纹交织,华贵无双。
王希蕴换上了纯白祭服,微风拂起,四面幡旗飘摇而起,她站在台上微笑着看时滢朝她一步步走来,上了妆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成熟俊秀,眼中盛满了欢欣的笑意。
王希蕴躬身迎接,扶着时滢的手将她带到神像前,一步一步引导她燃香迎神,跪求福报,献上福礼。
鼓声、钟声齐起,从庄严厚重渐渐变得热闹欢腾,回荡空中,为寿星送去最美好的祝愿。
献礼成,王希蕴持起画像走到高台最高处,手中硝石在底端轻轻一打,一股火焰便从她手中生起,将那幅南极星逐渐吞没。
晨昏交替,日头已落,日光未尽,天边几颗星子已经有了隐隐雏形,火舌距掌一寸时,王希蕴将余下画像掷向天边,那火星在天际线飞扬,又与众多天星相融。
而后,嬷嬷解开雀翎编织的发,为她盘了个精致的发包,将紫玉簪牢牢插入时滢发间。
自始至终,皇帝都没有露面。
王希蕴想起时遇昨晚所言,猜到应当是延格珍进京,皇帝忙着接见才不得时过来。
虽也是为了国务,但遣个人过来问一声也可以啊。
王希蕴默默站在侧边,一边看着时滢戴簪忍不住地欢喜,一边又为时滢不平。
祭福礼接近尾声,王希蕴也渐渐松懈下来,不经意往台下看去,李姜合还好好地站着,却未见常风的踪影。
他去哪了?
察觉不出不对,可此时她还不能下台,环顾四周也没能说得上话的人,忧虑之时,李姜合对上了她的眼。
视线的碰撞猝不及防,王希蕴整理好表情之前,对方便捕捉到了她的情绪,轻轻歪了下头,好像在问她出了什么事。
两人前世没多少交集,可此时王希蕴也没别的办法,便悄悄做了个“常风”的嘴型。
李姜合好像看懂了,向身后看去后讶异地扬了扬眉,看样子也是才注意到常风的异常,再回头时她冲王希蕴微微颔首,无声地动了动唇——
“我去找他。”
李姜合很快离开,没多久又重新回来,王希蕴迫不及待地看向她,却见她皱着眉对自己摇了摇头。
没找到他。
荒唐。
这两个念头同时在王希蕴脑中升起。
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祭福礼在外院,李画师找人应当也只能在外院寻找,没有找到说明常风八成偷偷进了内院。
下了祭台找到李姜合一问,果然她只在外院找了一圈。
这更奇怪,他一个老头好端端去人家公主的内院做什么?
问至此,王希蕴也不耽搁,匆匆提裙往内院的方向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在经过一个拐角时便看到了神态微苦的常风,见到她又换上了一副自若模样。
王希蕴看他来的方向确认了心中猜测,站定直到常风走到她面前,才微微欠身:“常画师去哪了?可让我们好找。”
她唇角扬起的弧度不多不少,语气也温和谦逊,可眼中明晃晃的讥讽正如昨日她将文书同从自己画房中带走那样不加掩饰,常风心中微怒,听她问话又不得不绷起神经。
“不过是去净手而已,王画师连这个也要管吗?”
说罢他便一摆袖,头也不回地往祭台那边去了,王希蕴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渐渐被沉思取代。
他在内院做了什么?他紧张什么?
只是今日她与绘神楼的人一起来,不能堂而皇之地进内院检查一番,只好叫住时滢身旁的钟画,告诉她自己为殿下准备了生辰礼,就偷偷藏在内院中,让她好好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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