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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个月前还想着她如果是个都市冷漠人,可能不太好相处吗?”江鲤专心致志地低头划着字帖,总觉着练字这事儿真的玄学,手稳的时候不一定能描准,浮躁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描边,不变的是……你哪怕描个一万年,字好像也不会变得更好看。
她歇了一下笔,抬头说:“所以她这几天跟你的相处主动了很多,这不挺好的嘛。”
“但问题是不光好相处,”余棠手上心不在焉地浇着一小盆花儿,“我总觉着……她好像是在跟对待段老爷子一样那么对待我,就好像,我突然变成了一只锦鲤,怪吸人的。”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好像一直都在被对方自然而然却又刻意为之地照顾着,事无巨细那种。
“不要随便给自己贴标签,还锦鲤,破产姐妹才是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人设。”江鲤笑着喝了口茶,悄无声息地滑了眼余棠的背影,“但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是怎么对待你的?”
余棠手一顿,转过身觑了她两眼,放下喷壶,跳过了这个话题,“今天不是休假,怎么还有这么多孩子过来了?”
“休假是休假,但今天是七夕啊。”江鲤肚里的坏水收放自如,又低头描了几笔边儿后,假装自然地说:“其实今天被送过来的‘小灯泡’们大多都是家里的头胎,所以这些九零后家长真的有意思,哪怕结了婚,还是有过节的情调的。”
但七夕在余棠眼里大概不算个节日,别说情调,她连情怀都没有,压根儿就没过过,所以什么心理波动都无。只是眼盲心瞎地将江鲤这句话过了个耳,就掏出手机,将欠她的钱转了过去。
江鲤心里叹气地瞅她一眼,然后目光往手机上随便一瞥,有些讶异:“你不是半月光了吗,这又是哪儿来的钱,突然发财了?”
余棠将“投诉”的事情大致概括了两句,江鲤却听得嘴角又滑稽地翘了翘,低头掩饰了两秒才啧了声,认真说:“你这真的比打卡上班强多了,赶紧快别管程鹏飞那破事儿了,他该蹲几年蹲几年。你有时间就多接几桩这种业务,年入百万不是梦!”
“……”余棠伸了个懒腰,把手上的抱枕甩到她头上,“怕死呢。”
江鲤练字的笔都没停,笑着用另一只手凌空接住。就在这时,正对前台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打扮休闲,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旁边立刻有学管迎了上去,负责咨询。但男子大致四下看了两眼后,礼貌说道:“我不是来给孩子咨询的,我找江鲫。”
江鲤立刻半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却没有出声。
学管起先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想起他要找的人也姓江时,那个男子的目光已经自己看向了名片墙,那上面第一排第一个就是江鲤的法人名片,还附了照片和介绍。
余棠一直安安静静喝着茶,没说什么话。但她知道,这个男子要找的江鲫是江鲤的师兄,已经不在了。
男子很快看完名片墙后,目光转向了前台。他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下意识收集着周围的信息,这会儿直接走了过来,带点儿端详地望着江鲤,点了下头说:“您好。”
江鲤随便嗯了声,先对学管说:“没事儿了,你先去休息吧。”
男子却仍旧没说来意,又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余棠,好像又在端详打量她。
余棠身上的气息无端变了个调,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眼色员工一样,这会儿没什么存在感地起身,端着水避开了。
男子跟着她的身影多看了两眼才迟迟收回目光,朝江鲤递出一张名片,但对她的打量仍没停下,只是含蓄解释道:“我叫祁连,跟江鲫是很多年前认识的朋友,有件事想找他帮忙,请问他现在是在?”
江鲤接过那张名片却没看,问道:“祁连山的祁连?”
祁连犹豫了一下,降低了声音说:“是的,我家本来世代生活在祁连山脚下,但后来被迫迁到棣花了,所以给我改了这个名字。”
两个人大致有了身份的表态,江鲤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说:“我师兄已经不在了。”
“怎么会?”乍闻熟悉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世了,祁连脸色变了变,半晌才又看向江鲤:“那你也是南北七十二行的弟子吗?”
南北七十二行,是从唐代就传下来的一个帮派,兴起于北宋,类似于丐帮,但并不要饭。行中弟子可以从事各种行业,开店行商也好,贩夫走卒也罢,总之就是有人的地方可能就有七十二行的触角。他们在以前干一些类似于暗杀和走特殊镖的活,算不得什么名门正派。但走起消息来,什么门派却都不如他们。
江鲤听见这话懒洋洋地说:“不行吗,我们家可没什么只收一个的规矩。”
“……我没有这个意思。”祁连摇摇头,“只是离我上次见江阿姨和江鲫还没有几年,他们怎么会……”
“得病了,人斗不过天。”江鲤大致总结道:“我师兄得了急性双肾衰竭,等了两年没有肾/源,没办法,师父将一个肾移植给了他,但没挺过排异和感染,没有二十天人就没了。然后过了一两年吧,我师父也走了。”
“不好意思。”祁连低了下头,“节哀。”
“都埋了两三年了。”江鲤不怎么在意,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她这么一问祁连忽然正色起来,脸色郑重地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木片的牌子出来,双手递向江鲤:“祁连山赤雁派的后人祁连,向您求助。”
江鲤一看到那个木牌,脸色就难看了几分,好像一点儿都不想接,“什么事?”
祁连郑重地说:“是孩子上学的事情。”
安然坐在隔壁光明正大听的余棠都挑了下眉,江鲤更是诧异,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什么东西?”
“是孩子上学的事。”祁连也无奈地重复了一遍,尽量简略地解释说:“你也知道我们家当年遭变,是艰难迁到棣花打拼的,当时也就没什么闲余能力在意户口的事情。后来棣花这么多年发展很快,政策我们也一直在关注,比如孩子要在棣花上学需要的‘五证’什么的。”
“我们没想占用公共教育资源,只是准备上私立的小学。但没想到什么都准备好了,政策又忽然猝不及防地临时变了,压根就没有让人反应的时间。眼看快九月了,孩子入不了学,全家最近都快急疯了。”
江鲤既然开了这个教育机构,其实对这些教育类的大致信息应该也是清楚的。而且她能在棣花开这么大的教育机构,说明背后……应该起码也是有点儿什么门道的。
祁连这个破落门派的破落后人,算盘打得还挺响。
“你倒是挺会找的,”江鲤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仍旧没痛快答应,有些烦得看着那个木牌子,“只是这个东西当年应该不是递给你的,我怎么知道你现在确实有资格用它。”
祁连说:“这个你可以放心,因为我们家这一代只剩我一个了。”
江鲤:“……”得,看来是非帮不可了。
她嫌弃地把那个东西招到面前,问祁连:“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祁连还准备叨叨,江鲤打断他:“别背了,政策我比你清楚,”她看向祁连的腋下,“材料都给我就行了。”
祁连连忙把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给她,还指了下背面写的电话:“这是我和孩子妈妈的电话,哪项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找我们。”
江鲤大致看了看,翻了个白眼儿,“离提交资料的截止时间还有两天,你怎么不最后一天再来呢?”
“这不想着自己要是有办法,就不麻烦别人了,”祁连也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能走正规程序的话,我们肯定也是愿意走正规程序的。”
“行吧,有些事情你也清楚是个什么原因,我就不说太明显了。”江鲤意味深长地看了祁连一眼,“这个我会尽力,但也不一定能办到,你如果有二手准备,先做一下。”
“我知道。”祁连认真点点头,“那江阿姨和江鲫那边,等我准备些祭拜的东西,再去看他们。”
“无所谓,也没什么好看的,你想去的时候再来找我吧,人埋在西郊墓园。”江鲤随便摆摆手,不打算再寒暄,“有事儿就先去忙吧,有情况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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