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哦提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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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语音自认为很小，但佩尔苏勒耳聪目明，还是听了个真切。

“二位尽管点就是，无论点多少我都是付得起的，不必有任何担忧。”说着他笑起来，“而且我与黎未先生一见如故，哪怕将整个菜单上的东西都点几遍也是可以的。”

空稍微敛去了唇边的笑意，客气的说道：“您真是慷慨，不过这些就足够了。”

黎未其实还是挺想全部都吃一遍的，但也只是想想。

等饭期间，黎未又开始无聊的揉搓空的手指，然后有些好奇的将视线落在了佩尔苏勒的面具上。

佩尔苏勒察觉到了：“您好像对我的面具很感兴趣？”

黎未有些犹豫要不要点头，‘好奇别人的隐私好像是不太好。’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佩尔苏勒主动说道，“我经历过火灾，因为没有神之眼也没人救援，所以就有了烧伤，但好在保住了性命，为了不吓到别人所以戴了面具，游历四方也是为了寻找恢复的方法。”

“抱歉。”黎未顿时愧疚的道歉。

“不必道歉，这没什么，我也不在意这些。”佩尔苏勒甚至笑出了声，“呵，倒不如说我还要感谢那场火灾，它让我不怎么喜欢的人过得很不愉快。”

黎未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了。

总觉得……佩尔苏勒与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性格有那么些的不同？

空微微眯起眼，就在刚刚，他忽然感觉到对面那个人，散发着一种危险和令自己厌恶的气息，一瞬间就被他收敛了，快的像是错觉。

接下来三人没在对话，等菜品一一上齐，就开始安静的用餐。

最终所有的饭钱还是由佩尔苏勒付的。

空将给滩滩准备的食物打包好，很是自然的拉起黎未起身告辞。

“今天多谢佩尔苏勒先生了，我们就先走了，有缘再见。”

还未等佩尔苏勒说什么，空已经迈开了脚步，黎未只来得及与佩尔苏勒挥挥手，说了句下次见。

佩尔苏勒好脾气的与黎未挥手道别之后，目送二人着离去，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离开。

……

黎未明显感觉到金灿灿的情绪，“你在伤心吗？”

空的脚步一顿，随后又继续往前走，“没有，没有在伤心。”只是有些许的不开心而已。

‘那就是在不高兴。’

黎未抿了抿唇，不明白金灿灿为什么在不高兴，觉得可能是自己惹他生气了，心里有些慌乱。

“对不起。”

空被黎未的这声道歉砸的有些懵，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黎未，“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因为你不高兴。”

“…所以你就认为，是你自己惹我不高兴的？”空忽然感觉到，黎未的心里好像有很严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黎未卡了壳，说不上来为什么。

明明十几年都没有故意惹人生气，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莫名其妙对他摆脸色，但黎未就是觉得自己会随时随地惹人不高兴，所以对待他人总是能顺从就尽量顺从，对待自己有好感的人甚至还会无意中的照顾与讨好。

虽然往往会拿捏不准分寸而显得过于亲密。

空见黎未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于是将神情缓了又缓，表现得足够温柔时才开口：“不是你的原因，我不会对你生气，永远不要随便把别人不高兴的原因揽在自己身上。”

黎未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你…？”

“我刚刚是在想事情。”

黎未：“什么事情？”

空笑起来，“我在想，晚上要不要给你做一大——桌金灿灿的美食！”

黎未的眼睛噌的亮起来，“金灿灿的美食！要，要！”

空抓着他的手腕晃了晃，“那我们现在去买食材？我之前去过很多国家，知道很多金灿灿的菜品。”

黎未立刻恢复了活力，反手抓住空的手拉着他就往前快步走。

“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感受着掌心中细腻微凉的触感，空的耳垂微红，他还是第一次牵黎未的手。

被带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空轻笑出声，用力握紧黎未将他拉住，语气带着笑意的说道：“走反了黎未，集市在另一边！”

——

在须弥买其他国家的食材还是不便宜的，但空还是买了不少，也不光是为了给黎未做食物。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有空闲和摩拉，空都会去寻找食物净水还有种子存储起来，因为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还会回到自己的那个提瓦特。

只是唯一割舍不下的……

“黎未。”

黎未抱着一大袋土豆笑容灿烂，“怎么了？”

空笑了笑，“没什么，食材买的差不多了，我们回旅馆去吧。”

二人虽住在尘歌壶，但为了掩人耳目，在不建设宫殿的情况下还是定了之前的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