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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的天台是学校离日出最近的地方。
晨光熹微，有几只喜鹊聚在信号塔的铁架杆上搭巢。
少年背靠墙壁，校服领口微微敞开，嘴角轻勾着，有几分闲散的野。
孟文欣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还没说话，脸就已经先红了。
之前，她几次放低姿态向周北岐示好，他都没有搭理过她，她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胜算很大。
“周同学。”
孟文欣走近周北岐，期待地朝他笑了笑。
周北岐懒洋洋抬眸，看见她递过来一盒巧克力。
“这是我自己做的，请你收下。”
孟文欣咬唇，细白的双手奉上盒子。
周北岐突然直起身，往前逼近她。
他长得高，往她跟前一站，瞬间遮住了光。
阴影笼罩下来，压迫感强到爆炸。
孟文欣欢喜不已，脸更红了。
她喜欢强大的上位者的气息，只有钱权色三样具备的异性，才值得她抛弃校花的骄傲，甘愿臣服。
周北岐垂眸看她，却不接盒子。
黑的眼，锋利的眉，分外冷酷。
“喜欢我什么？家世，钱，样貌，双商还是身材？”
孟文欣怔了怔，大概没料到他那么直白，半晌才尴尬笑道：“我比较看重人品和精神的契合度。”
虚伪。
周北岐突然就笑了。
喜欢钱，追逐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在他面前装圣人。
这些人不累吗？
要是以前听到这话，周北岐肯定早就直接让对方滚。
幸好这一刻，他想起了林司恩。
想起她，心脏某处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周北岐望着天边，淡声说：“可是我，比较喜欢努力上进，学习好，能拿年级第一的……女生。”
孟文欣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僵在那。
等她恍然回神，只看到了周北岐下楼的背影。
少年来去如风，自在逍遥，抓不住，也根本困不住。
-
几天后，学校里都在疯传周北岐喜欢学习好的女生。
有人说，想成为他女朋友的第一个条件是学习成绩年级排名第一。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连林司恩也听到几句闲言碎语。
早操回来，林司恩走进教室，看见王芯月和苏萌在聊天。
王芯月哭丧着脸：“唉，我听人说，前几天周北岐拒绝了孟文欣的告白，我磕的cp彻底be了。”
苏萌不以为然：“也不算be，让孟文欣努力点爬到年级第一，不就成了？”
王芯月：“有左叙这座大山在那顶着，谁考得过他啊！我真不明白，周北岐怎么突然就喜欢学习好的女生了？”
苏萌：“一向不是如此么？周斯弘的老婆，周北岐的妈妈，就是名牌大学的博士，双商在线的大美人。考个年级第一而已，已经算放宽条件了。况且……”
苏萌说到这，瞥了眼教室门外：“你看，之前那些天天来堵门给周北岐塞情书的人变少了。大家知道他喜欢学习好的，都回去拼命学习了。就连那几个抽烟喝酒打架纹身的小太妹，都安分了。”
“我去，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苏萌突然拔高音调，教室里的其他人被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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