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不是第一次来圣瓦西里大教堂了,第一次只是参观,这一次是带着目的。但是无论哪一次,他都会被这美丽复杂的设计所震撼。
“不愧是全世界最美的教堂之一。”安平看着教堂外童话般绚烂的色彩,啧啧称奇。
“朋友,我知道你的激动,但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雷列耶夫把门票递给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感兴趣,我很乐意为我的朋友讲述我们俄罗斯独一无二的美丽建筑,可惜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一个艺术生的,嗯,职业病而已。”安平接过门票,走入教堂内部,环顾了一圈金碧辉煌,古朴厚重的壁画:“这样的教堂,可不能被人毁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教堂顶,但是果不其然,所有教堂顶都被占用了。
“他们不会真的要占用到十二点吧。”普希金有些烦躁,明明知道娜塔莉娅就在这里,但是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分头行动吧,能救一个是一个。”雷列耶夫提议。
三个人便各自分开了。
安平朝着最中间,被其他八个塔簇拥的中心塔塔顶走去,他调查员的直觉告诉他中间一定有什么。
一路上意外的安静,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连游客都莫名消失,只有安平走动时,发出的轻微脚步声,不安的感觉蔓延着,仿佛有什么要发生一般。
安平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到了一个带着白色哥萨克帽的纤弱少年,他对着安平露出一个显得脆弱的笑容,教堂反射的金光悄悄拢在他身上,让他多了几分圣洁,葡萄红的眼瞳却让人感觉莫名的不安。
“贵安,调查员先生。”那个少年走近安平,仿佛感叹着什么般:“我们终于见面了。”
“鄙人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这里找我的妹妹,娜塔莉娅,不知可否有幸与您同路。”
安平静静的望着身边看着十分纤弱无害,自顾自要跟着他一起调查的俄罗斯少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本体,你认识的陀翁没有一个叫娜塔莉娅的妻子吧?
--没有....没有吧?
--不要不确定啊,本体!
--开个玩笑,陀翁是没有叫娜塔莉娅的妹妹,也没有叫娜塔莉娅的妻子。
“她会没事的。”安平只是开口安慰着,见过的文豪太多,他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
“您和网络上,还有我了解的不太一样。”费奥多尔说道。
“你也和我认为的不太一样。”
毕竟传闻,俄罗斯的情报贩子死屋之鼠是罪大恶极的通缉犯。但是想到现在俄罗斯的统治阶级,所谓的罪大恶极可能有些水分。
而网络上的费奥多尔则是总在有意无意的试探安平,所以安平是抱有警惕的。
当然现在也在警惕。如果这些和文人同名同姓的人真的和本体世界的文人有些关系,那么费奥多尔很可能是一位神经质的宗教信仰者。
然后安平就听到费奥多尔问:
“你接触了很多神明和宗教,我很好奇,您对神明是怎么看待的?”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问,是因为他现在处于迷茫期吗?就像是陀翁服刑的那几年一样,之后陀翁就笃信宗教了。
--对,陀翁之后是信教了......
“神明啊,这要看你指的是什么神明了。”安平抬头,看着圣瓦西里教堂内的浮雕,轻声说着,仿佛害怕惊扰什么一般:“如果你是指人们幻想中,会拯救万物生灵的神明,我是尊敬的。上帝也好,佛祖也好,他被人类虚构出来,是为了带来希望,为了缓解痛苦——人就是因为无法战胜的痛苦,因为无法解决的难题,才会求助那些力量,又会因为那一点希望就能坚强的活着,顽强的寻找出路。”
安平看着费奥多尔,眼中多了些奇异的非人感,仿佛体内什么存在苏醒了一般:“我从不赞扬痛苦,但是我赞扬人们的精神,神明就是这种精神的体现。
信仰神明,其实就是信仰自己。神明身上的精神,其实是人类本身的美好愿景。”
【暗骰???】
费奥多尔睁大了眼睛,仿佛明悟了什么一般,他呼吸都放轻了下来:“所以,你才如此厌恶那些邪神信仰?”
“利用美好的东西作恶,无论是什么都无法原谅吧。”安平弯起眉眼笑了笑,压下某个上身的本体,阻止本体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轻松的开口:“毕竟我是艺术生,喜欢美丽的东西是本能。”
--本体,你在做什么啊?好好扮演,不要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些奇怪的东西然后sc啊,给我重背一遍《守秘人守则》!
--我又不是守秘人!
--你现在和守秘人有什么区别!刚刚暗骰分明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理学吧,你真不怕他知道些什么东西变成狂信徒啊!
--......切。
调查员真的被憋坏了,虽然平时都用马甲在外面浪,但毕竟不是本体,还要遵守《调查员守则》不能做出太超出人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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